戳穿“銳實力”背后的話語霸權

　　【洞察】

　　長期以來，美國等西方國家熱衷于利用其強勢國際話語權給中國貼上各種標簽，“銳實力”就是它們針對中國歪曲炮制的新名詞。在當前國際格局深刻調整、國際力量對比深刻變化背景下，深度辨析和揭示“銳實力”概念的實質，對于準確理解當前國際形勢，保持戰略定力，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具有重要意義。

　　一

　　2017年11月16日，美國《外交事務》雜志刊發了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克里斯托弗·沃克和杰西卡·路德維希《銳實力的意義：威權國家如何投射影響力》一文，提出了“銳實力”概念。文章認為，“銳實力”構成威權主義國家的刀鋒，“穿透了目標國家的政治與信息環境”，得以切入目的國的社會組織結構，挑動和擴大現有的分裂，在此意義上它是“銳利的”。2017年12月5日，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發表了一份長達156頁的題為《銳實力：日益增長的威權影響力》的研究報告，進一步闡述了“銳實力”。報告指出，“銳實力”就是中俄兩國花費巨資以分化、干擾與操縱等所謂的非常規手段，在國際上推展文化活動、學術與教育計劃、投放媒體廣告等，以影響和塑造全球輿論和認知。該報告認為中國和俄羅斯“明智地采取了軟實力的某些形式而非本質，所追求的目標可以更好地理解為‘銳實力’”。2017年12月16日，英國《經濟學人》雜志發表《銳實力：中國影響的新形態》《如何應對中國的銳實力》，文章把中國在全球范圍內影響力的顯著增長視為中國行使“銳實力”的直接表現，并據此提出西方國家應對中國“銳實力”增長的有效對策，如利用自身的價值觀來讓中國的“銳實力”變“鈍”。2018年1月，美國政治學家約瑟夫·奈在《外交事務》上發表題為《“銳實力”如何威脅“軟實力”》的文章，稱華盛頓已經發明了“銳實力”這個新的表述去描述此前就已經存在的舊威脅，并將軟實力歸于西方，而給中俄貼上“銳實力”標簽。

　　“銳實力”是徹頭徹尾詆毀中國的話語霸權，一提出就與“威權”“專制”“霸凌”“欺騙”“脅迫”等負面詞語緊密相連，帶有強烈的意識形態色彩。美國等西方國家采用明顯的雙重標準，把中國開展的海外傳播、智庫和文化交流合作等項目，無端指責為具有操控性與威脅性，并強行賦予其“像楔子一樣滲透進西方的價值觀”的戰略意圖，試圖把一個自信、開放、包容的中國抹黑成洪水猛獸。事實上，今天美國等西方國家指責的“銳實力”策略，歷史上正是美國等西方國家自己所青睞的。連參與炮制“銳實力”概念的約瑟夫·奈也明確承認，美國中央情報局在1948年意大利大選中秘密支持反共產主義政黨，以及秘密支持文化自由大會等都是“銳實力”的例子。其實，最先炮制這個概念的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正是一家長期接受美國國會巨額資金支持、在全球范圍內從事“銳實力”活動的機構。在冷戰時期，該機構還負有對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的輿論宣傳責任。直到現在，美國等西方國家仍然在使用這一策略。無論是在全球范圍推銷所謂“普世價值”，通過文化和教育交流宣揚西方民主并培養“民主斗士”，資助宣揚西方民主的媒體和非政府組織，資助和培訓目標國的反對黨從事競選活動，利用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臺等宣傳機構批評目標國政府，通過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脅迫受援國進行西方式民主改革，還是促成中東歐國家的“顏色革命”等都有美國等西方國家及其支持的各方勢力在推波助瀾。與中國和非洲、拉丁美洲國家的互利合作相比，這才是真正的“銳實力”。美國信誓旦旦炮制的“銳實力”，其實說的正是自己。

　　二

　　“銳實力”的炮制，體現了美國等西方國家對中國加速發展的極度恐慌、對自身衰落的過度擔憂和對不同于西方的中國發展道路廣泛影響力的深度焦慮。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后，國際格局發生深刻變化，西方各國普遍遭遇發展困境，國家實力和國際影響力相對衰落。與此同時，以中國為代表的廣大發展中國家和新興市場國家抓住機遇，實現快速發展，并迅速提升其在國際事務中的地位。面對中國從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美國等西方國家深感焦慮和恐慌。它們焦慮中國經濟實力不可阻擋地趕超發達國家，恐慌中國可能會影響其既得利益。美國等西方國家無法接受一個強大的中國，更擔心強大的中國對自己主導下的國際秩序及其地緣政治格局造成挑戰，于是炮制出“銳實力”話語，為遏制、圍堵中國造勢，以此阻礙中國的發展。

　　作為負責任大國，中國積極參與經濟全球化進程，為國際社會提供互利共贏的公共產品，提出“一帶一路”倡議、倡導建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推動全球治理體系向更加公平公正的方向發展，獲得了廣大發展中國家的理解和支持，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影響力。中國積極承擔國際義務，卻被西方某些國家視為對其主導的國際體系的修正和挑戰，于是極盡對中國負責任行為污名化之能事，處心積慮炮制出“銳實力”概念，助推新一輪“中國威脅論”。

　　改革開放40多年來，中國沒有照搬西方經驗、沒有走西方期待中國所走的發展道路，而是探索出一條符合中國國情的發展道路，這是不可回避的歷史事實。中國的發展道路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給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發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選擇。中國道路正在釋放出來的勃勃生機，指向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銳實力”話語是美國等西方國家對自己信奉的所謂民主模式失效的擔心以及對中國道路日益增大的示范性影響力的忌憚等不安情緒的現實反應。正如彭定康所言，中國的潛在威脅在于中國傳揚的不需要西方的民主也可以致富的理念，這是對西方最大的威脅。

　　“銳實力”話語的提出和熱炒絕非學術和政策探討，而是美國等西方國家新一輪的對華輿論遏制戰略，對此我們必須保持清醒認識。給中國亂貼標簽、極盡抹黑遏制之能事是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慣用伎倆。面對“銳實力”話語，中國不接受也不害怕威脅，我們要保持大國定力，堅定不移走自己的路，大力推動“一帶一路”建設，推動人類文明交流互鑒，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與各國人民一道迎接和擁抱一個沒有霸權主導的共商共建共享的嶄新世界；要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提升中國話語的國際影響力，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相適應的國際話語權，讓世界更好了解中國，讓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更好造福世界。

　　（作者：秦龍，系天津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天津師范大學基地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