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中國因明研究”中期檢查情況

一、研究進展情況

（一）研究進展情況

“百年中國因明研究”自2012年10月立項以來，研究計劃總體執行情況良好。

1. 2012年底至2013年初，分別在西南民族大學和燕山大學召開了開題報告會。本課題各子課題負責人和骨干成員到會，中國藏學中心副總干事鄭堆研究員、西南民大副校長王永教授、燕山大學黨委書記孟衛東教授、副校長孔祥東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科研局金朝霞處長、河北省社科聯副主席曹寶剛研究員應邀到會指導。開題會傳達了國家社科規劃辦對本課題研究的要求，落實課題研究總體規劃（包括研究重點、人員分工、完成時間等）。課題組主要成員所在單位領導均表態對課題研究提供支持（詳見《工作簡報》第一、二期）。

2. 藏傳因明和漢傳因明各子課題分別制定了研究規劃，落實研究人員，并且取得了一批階段性成果（詳見下文）。

（二）調查研究及學術交流情況

1.實地調研和文獻整理

（1）藏傳因明部分：課題組成員分組赴西藏、青海等五省藏區的藏傳佛教寺院專門對高僧大德們進行深度訪談，考察了藏傳因明的辯論實踐，收集了大量第一手資料。以此為基礎，加央平措博士執筆完成了約14萬字的《藏傳因明傳承與研習現狀》。

課題組依托西南民族大學藏學文獻館豐富的館藏資源，系統整理了百年來藏傳因明研究成果，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藏傳因明學術論文和研究生學位論文均已收齊，將其分為藏、漢兩種版本。其中《藏傳因明研究文集》（藏文部分）共有6冊，每冊約600多頁（16開）。2013年完成了出版前的所有工作，今年年底之前將由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其余部分隨后可陸續出版。

（2）漢傳因明部分：目前已基本掌握了百年來漢傳因明研究的文獻資料，共搜集整理論文1000余篇（含論文集中論文），因明原本、因明研究著作等200余部。并且，根據本課題的要求對文獻做了初步的分類整理，從中梳理出了與課題研究有關的主要問題。

2.學術會議與國際合作

2012年末至2014年6月，部分課題組成員先后參加了5次國內外的學術交流

會，即2012年12月22日四川省邏輯研討會、2013年4月27日第二屆中國邏輯史國際會議、2013年11月2至3日第九屆全國因明學術研討會、2014年4月26至28日第三屆中國邏輯史國際會議、2014年6月14至15日邏輯應用與邏輯教育學術大會。在這些會議上，課題組成員27人次分別與國內外專家、學者就百年中國因明研究中的相關問題做了深入交流。

此外，本課題組始終密切關注國外因明研究動態，積極開展與這方面研究卓有成就者之間的交流合作。譬如，西南民族大學專門邀請日本大谷大學白館戒云教授到校做短期（2014年6月5日——7月10日）的學術交流與合作，這對我們把握國外藏傳因明研究現狀和發展趨勢具有重要意義。

（三）成果宣傳推介情況

1.2012年底至2013年初，先后召開總課題和漢傳因明子課題開題會，中國社會科學網、邏輯中國網、國家社科規劃辦官網等幾十家網站和一些紙質媒體做了報道。

2.2013年4月1日《人民政協報》（學術家園版）發表了“百年中國因明研究”首席專家劉培育先生的專訪，題為《研究百年因明 繼承文化傳統——劉培育先生談百年因明研究的現狀、進展及當代意義》。

3.2013年12月19日的香港《大公報》、2014年3月26日的《中國社會科學報》（國家社科基金版）分別刊發了《篤學尚行 止于至善》的文章，對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百年中國因明研究”課題學術顧問、九十五歲的巫白慧先生的學問人生做了專門介紹。 2014年2月26日的《中國社會科學報》（國家社科基金版）刊發了《因明學者張忠義》的文章，專門介紹了燕山大學教授、“百年中國因明研究”子課題“百年中國漢傳因明研究”負責人張忠義先生長期以來同疾病作斗爭，堅持學術研究的感人事跡。

4.課題立項以來，先后撰寫了5期《工作簡報》。

（四）存在的問題及建議

1.通過一年多來對相關資料的搜集、整理、研究，課題組成員普遍對百年中國因明研究有了更為全面的了解和更深刻的認識，為后續更深入的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2. 西南民大上交的中期檢查表中提出如下申請：

“在中國因明的發展史上，藏漢因明在傳承過程中形成了各自的學術特點。更為重要的是千百年來藏傳因明從未中斷，因而不僅積累了宏富的印藏典籍，其獨特的傳承方式辯論教學實踐堪稱一絕。于是，本項目結構中藏傳因明部分為研究重點，共設計四個子課題中三個子課題為藏傳因明。現在首席專家中沒有藏傳因明方面的權威學者，對于研究工作帶來諸多不便，故建議增補西南民族大學萬果教授為課題首席專家。其理由有如下五點：

（1）在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百年中國因明研究”（批準號12&ZD110）籌劃過程中，萬果教授牽頭組織課題組成員和撰寫投標書工作中發揮了重大作用。因此，通過我們共同努力，在規定的時間內出色地完成項目既定的科研任務。

（2）在藏傳因明研究領域，萬果教授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具備獨特的學術優勢。因此，在他的主持下能夠對百年藏傳因明理論進行高質量地梳理和研究。

（3）本課題理應在中國百年因明的文化背景下，尊重不同特點的學術傳承，彰顯各民族多元一體的學術資源和優勢。為此，在本課題首席專家的設置方面要充分考慮這方面積極因素。

（4）本項目共設計四個子課題中藏傳因明占三個子課題，也就是說本項目總體研究任務中75%都是藏傳因明。萬果教授熟悉藏傳因明的研究隊伍和現狀及其趨勢，在三個子課題指導和協調工作方面具有獨特的優勢。

（5）本項目是藏傳因明與漢傳因明合璧的重點課題，又是藏傳專家學者合力完成的重要項目，為了充分體現漢藏團結協作，在已有漢族學者為首席專家的前提之下，鄭重推薦一名藏族學者即萬果教授同時擔任首席專家。”

3.漢傳因明部分調整為兩個子課題，即以1949年為界，之前的54年和之后的66年各為一個子課題，增聘張曉翔博士為子課題負責人。

4. 從前階段的研究看，個別成員未能如期完成課題組分配的任務。課題組決定將做出相應調整。

二、研究成果情況

（一）代表性成果簡介

1.漢傳因明研究

《形式化視野下的變項》的基本要義為：亞里士多德在三段論中使用過的字母變項不同于自然語言中的變項，它是一種符號變項，也是一種邏輯變項。這種觀點源于盧卡西維茨，本質上是一種形式化的觀點。若以此為準，則名辯學和因明學中無邏輯變項。進一步延伸，則可衍生諸如名辯學和因明學形式化的可能性和恰當性等有意義的問題。

《邏輯的三次傳入與漢傳因明研究的邏輯轉向》的基本要義為：邏輯的第三次傳人導致了漢傳因明研究的邏輯轉向。比較和解讀成為中國學者主要采用的兩種研究模式。前者的研究焦點是三支式與三段法的同異性比較，主要結論是因明詳密不如邏輯但獨具特色。后者則對三支式賦予新的解釋，形成的主流觀點：因明論式具有演繹兼歸納的特性。

《論漢傳因明的本土化傾向——以“去體留依而為喻”為視角》的基本要義為：印度因明傳入中土以后，其本土化傾向比較明顯，除了玄奘譯傳及創新以外，研習者的“去體留依而為喻”亦是有力證據之一，不僅符合新因明的傳統，名實關系，以及中國古代人的語言特點和思維習慣，省略“喻體”的喻支依然能保證論式有效，而且也反映了陳那三支論式的弊端，以及特定的歷史文化背景和因明的發展水平。

《百年漢傳因明方法論研究》的基本要義為：漢傳因明的方法論不僅包括其研究方法，而且也包括其作為邏輯思維工具，探求知識的原則、途徑和方法。近百年來，從梁啟超、章太炎，到呂澂、虞愚，再到鄭偉宏、張忠義，以及年輕的專家、學者們都對漢傳因明的方法論有所關注和研究；對因明研究方法的研究較為明確，對因明工具性的研究不夠明朗，方法方面的理論研究較為堅實，對現實的方法指導還顯薄弱。而漢傳因明傳承與弘揚之所以跌宕起伏的內在矛盾就在于：漢傳因明與現實社會的脫節和對應用價值的忽視。

《近30年部分藏傳因明研究漢文文獻綜述》的基本要義為：這一時期研究的基本內容可分為藏傳因明發展歷史及其特點、藏傳因明的概論、藏傳因明義理分析、藏傳因明與其他的比較研究，以及對藏傳因明典籍的譯介評述等五個方面，它們不僅涉及文化價值和效用的特性，而且還涵蓋了佛教體系中五明文化的內容，即除因明、醫方明、聲明、工巧明外，還吸收了修辭學、辭藻學、韻律學、戲劇學、歷算學。但在藏傳因明的量論研究中，對量論、量學、攝類、因明各自的內涵未做明確界定，其內在的相互關系論述也不太清晰，這意味著進一步的研究實有必要。

《三支論式邏輯性質探析》的要義為：單獨討論三支論式的邏輯性質是不太全面的，三支論式是一個整體，由宗、因、喻三部分構成，缺一不可。根據宗、因、喻的順序可以看出，陳那三支論式整體是一個論證，其中在不同的部分運用了不同的推理形式作為其論證方法。并且就陳那三支論式整體而言，還可以與圖爾敏（Stephen Toulmin）論證模型相通。

2.藏傳因明研究

《〈百年中國因明研究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中藏傳因明研究的現狀和學術價值及研究對象等問題的探討》的基本要義為：在系統梳理百年來國內外藏傳因明譯著、注疏、義理三個層面的研究現狀和發展趨勢基礎上，提出了本研究的學術價值、應用價值和社會意義。用現代哲學和西方邏輯比較研究藏傳因明，用現代學術術語闡釋因明概念和義理，初步形成現代哲學、西方邏輯和藏傳因明多元互動和綜合創新的格局，從根本上和整體上完成古老的藏傳因明向現代學術轉型。

《近百年藏傳因明研究狀況綜述》的基本要義為：從最原始的材料出發，用藏族固有的話語體系和現代學術評判標準相結合進行全面研究。從藏傳因明與漢傳因明、藏傳因明與西方邏輯等的異同進行橫向的比較研究，用現代學術理念和方法觀照、研究藏傳因明的發展歷程、思想內容、精神義諦等，走出前人因學術觀念的淡薄和研究方法的單一所造成的誤區，解決藏傳因明史上懸而未解的學術疑案。

《〈塞氏?攝類學〉版本源流考》的基本要義為：17世紀藏族著名量理學家塞氏?阿旺扎西所造《塞氏?攝類學》屬于成書年代較晚的“攝類學”名著，是整個格魯派各大學派，乃至藏傳佛教各大哲學流派研習因明學的主要教科書，是一部流傳地域廣，影響面較大的典型的攝類學著作。近百年來《塞氏?攝類學》相繼出爐了三十多種寫本和近十種木刻版以及更多的現代出版物，這些不同的版本中折射出藏傳因明攝類學領域的諸多學術問題。本文爬梳其源流，針對改革開放以后出版發行的版本中存在的誤區，進行了較為深入淺出的探討和糾正。

《藏傳因明傳承與研習現狀》在藏傳因明形成與發展歷史概述的基礎上，把噶當派、薩迦派、覺囊派、噶舉派、寧瑪派、格魯派和雍仲苯波寺院的因明傳承與研習現狀作為個案分析研究以后，對于藏傳因明傳承研習現狀進行了較為科學而合理地總結。

（二）百年中國因明研究階段性成果清單

序號	成果名稱	作者	成果形式	刊物名或出版社、刊發或出版時間	字數	轉載、引用、獲獎等情況
1	形式化視野下的變項	傅光全	論文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學報》，2013年第6期	6500	CSSCI
2	邏輯的三次傳入與漢傳因明研究的邏輯轉向	傅光全	論文	《湖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3期	9000	CSSCI
3	論漢傳因明的本土化傾向——以“去體留依而為喻”為視角	張曉翔	論文	《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3期	8000	CSSCI
4	百年漢傳因明方法論研究	張曉翔	論文	第九屆因明會議交流文集	6000	待出版
5	近30年部分藏傳因明研究漢文文獻綜述	侯玉娟	論文	第九屆因明會議交流文集	6600	待出版
6	三支論式邏輯性質探析	淮芳	論文	第九屆因明會議交流文集	6000	待出版
7	《百年中國因明研究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中藏傳因明研究的現狀和學術價值及研究對象等問題的探討	萬果、仁青多杰	論文	藏傳因明研究文集（第二輯），中國藏學出版社2014年	13000
8	近百年藏傳因明研究狀況綜述	仁青多杰	論文	藏傳因明研究文集（第二輯），中國藏學出版社2014年	12000
9	《塞氏·攝類學》版本源流考	夏吾李加	論文	青海民族大學學報（藏文版）2013，（02）	44000